我厌恶苦痛,我沉迷苦痛。

【大公咕哒♀】溺亡

CP弗拉德三世(B)x咕哒子

XJB放飞的产物,此文你将会看到:

1.OOC

2.比山高比海深的私设

3.魔改的官方剧情(真)

若能接受,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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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亡


迦勒底的英灵们大多都是极具个人主张的,这点从他们的房间布置就可见一斑。

相较于作家们堆砌着书山的杂乱空间或是科学家们时不时闪烁着电光的危险地带。弗拉德三世的个人领域正常得多,与分配下来的白色房间相比,多了一幅能完全遮住光线的墨色窗帘和一套看上去颇有中世纪风格的家具——说是一套,不过就是一个略大些的床铺,一个木制橱柜和一把扶手椅,另外加上一个扭曲的金属蜡烛台,半支蜡烛在死寂的有限空间内挥洒着微弱的光芒和燃烧的余烬。

与之相异,他们的御主房间重大节日以外一成不变,除去那株绿色植物还散发出些微生气,其余只能用单调形容。与那印象里总是笑眯眯,橙色发辫跟着一起晃晃悠悠的女孩并不相合。

虽说如此,也没谁会去对此过多发表评论,毕竟房间布置是极为私人的事情,即使他们御主的房间已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个人所属。最初她在每晚小憩之时还会锁上房门,然而频发的紧急事态,亦或是与从者相连的梦境引出的事件,让阖上门键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多余。

弗拉德三世对此应是有所体会的,毕竟他曾与她在某个黑夜共享梦境,而那个夜晚,最终止于疲劳奔波后的简单寒暄。因梦境牵扯而情绪有些纷乱的从者自顾自灵体化离开之时,瞥见的是她稍显疲惫却依旧强打精神的面容。

那夜英灵并未再度入睡,一是之前战斗带来的激昂还未完全从身躯脱去,二是此时距离迦勒底所处山巅的清晨来临已经不远。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发现夜幕已从纯黑化作了了深青,脱离冬季未久的银色山头也沾染了几分晨曦的光辉,如女孩发丝的颜色一般。

只是此地的天气早与他们的御主没了关系,或好或坏,晴空万里亦或风雪满堂,都带不去那个女孩将去的时代。唯一剩下的意义大约是,任务归来后若在廊间偶遇,她可以以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呢,大公。”作为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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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对于此种现状并没有过多的想法,除了个别时刻,真的是极个别的时候,会好奇女孩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有没有获得应有的休憩。

例如现在。

距离他们完成任务归来,她宣告要休息已经过了5个小时。时钟告诉人们现在是深夜2点,迦勒底走廊的感应灯因无人经过而变得晦暗,只是让普通人能勉强辨识清路的程度。

就是在这个时刻,从她房间的门缝中透过了电灯的光。而就他灵体化在门前等待的两分钟内,里面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往后弗拉德回忆起这个夜晚,也无法言明当时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就保持着无人可见的姿态潜入到御主的房间,或许是好奇,也许是责难。毕竟他不认为她是会忘记关灯直接入睡的类型。

而后见到了习惯了的单调房间内,床铺上双臂抱膝靠墙坐着,带着所谓耳机安静闭着眼睛的她。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铺,白色的灯光,同样身着白色私服的御主,唯有披散下来的橙红色头发让场景多了分真实感。

参与过现代的战争已有数次,对这种科技有所了解的弗拉德看见女孩手中规律闪烁着光点的小型机器,知道女孩耳中正播放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旋律。

女孩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均匀的呼吸着。不是看见偶尔轻轻打着节拍的食指,只会觉得她已然入梦。

这幅光景让弗拉德三世有些恍惚,或者说是心中空荡的莫名,而上次有这种情绪,已经是在极其遥远的曾经了,在他还真正活着的那个时候。自己和弟弟一同作为人质送往敌国的那日,临走前身边的弟弟以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回头看向生活了十多年的那座城堡。

那时弗拉德三世跟着回望,比起一众表情透露着谄媚和绝望的家臣,他目中最后定格的,是以往从未留意过的,透露着颓靡的灰败城墙。

墙之内的,本应是再熟悉不过的物事,一样也看不见。

这个联想让弗拉德毫不犹豫的显形,左手取下了女孩右耳的耳塞,右手握住了另一边的肩膀,深夜没有预警的行为惊得女孩一跳,长时间闭合而失了焦混沌的眼睛一瞬无掩饰的显露出恐惧,咬紧嘴唇,左手下意识护住右手手背那几道痕迹的位置。

弗拉德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御主的一系列动作,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的愤怒质问着女孩“为什么这个点还不休息?”

大概没能明白英灵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责问自己,但回归的视力使得自己看清了熟悉的面孔,本还是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约莫是几个小时没有喝水的缘故,她喉咙发出的声音沙哑而浑浊“......大公?”

“回答余。”英灵握住肩膀一边的手愈发用力,让她稍微有些疼痛。即使如此她也躲避着他探究的目光,闪烁其词到“还不累而已。”

“需要余拿面镜子给你吗?”下眼皮的乌青色谁都能看见。

“真的”被戳穿后依旧是这般回答着,只是目光没有再避开“只是还不想睡而已。”

英灵微眯起眼审视御主,像是探究起这番话里有多少可信度。

女孩被这种目光盯的有些发毛,像是赤裸着全身供他打量一般。每个人都有不想被触及的地方,他是,她也是。能让她真正独自一人的时间就这么一点而已,却还是——毫无预兆的被破坏了。弗拉德三世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她有些委屈,可她并没有立场,也没有精力去辩驳,特别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下。脑海中只有远离英灵念头的女孩正准备不管不顾推开身前人,弗拉德三世却仿若无来由地吐出一句:

“你在害怕?”

刹那突然僵硬的身体,英灵知道即使自己猜不全中也差不远矣。

两方在此之后都沉默下来,回归深夜两点应有的寂静。床上的机器似乎终于耗尽了电力,屏幕熄灭后再没亮起来。像是英灵房间里曾燃尽的一根根烛火。

借此终于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多么滑稽的御主抬手取下了剩下一边的耳机,露出一贯的笑容对英灵道“到此为止好吗,大公?”然而眼神里却只透露出恳求。

不论是在开始被他恶狠狠拒绝碰触后还恬不知耻凑上来的时刻,亦或是自己放言威胁要吸食她鲜血的的时刻,她都不曾流露出这种眼神。被种种陌生心绪搅乱的弗拉德三世没再出声,就这么径直灵体化离开,如同从未到来过一般。

空荡房间内惨白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房间的主人赤脚走去关了开关。而后像是没电的播放器一样,放肆让自己瘫倒在凌乱的床铺,沉入逃不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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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场景并不陌生,和第三特异点一样不见尽头的海,蓝的干净而纯粹。天空也是同样的景致,虽然无云却也看不见太阳,没有船舶也没有岛屿。却能知道自己正在独自一人在跟着海潮一同前进,偶尔水流急了,将全身吞没到水下,之后再随波涛浮出水面。梦的最后总以沉没作结,海面渐渐远去,视线缓缓模糊,归于黑暗后再度睁开眼睛,是自己床铺的帷帐。要让弗拉德三世形容的话,这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惬意的梦。

这样的情景已经见过数次,最初还以为是俄刻阿诺斯留下的印象,然而现在却再明白不过,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梦。

“你这家伙,想与余一同永生不死吗。”

某日她又像个粘人的苍耳紧紧缠着自己不放,而英灵在不知不觉间也习惯了她不知好歹的亲密接触。稀松平常的闲聊期间,他不记得是从什么话题引至此,而让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出这句话。按照她一贯的做法,应该是夸张般扑过来黏黏糊糊或者故作烦恼的托腮皱眉。然而实际上,她听到后微微愣了一下,后笑着地回了一句“谁知道呢?”尾音上翘,却心不在焉,仿佛问题的对象不是她自己。

英灵并未在意那短暂的停顿,因为医生突来的通讯也让他没去追问为何她情绪会突然变化。

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时就显露了她非同寻常的纤细情感。或者说亏得她平日还能以一副没心没肺的姿态示人,对此弗拉德由衷地表示敬佩。

多愁善感到可怕的家伙。这般想着,英灵抬起手蒙住自己的眼,想让意识坠回深不可见的海底,却是未果。


从蓝色和黑色的梦里苏醒,看见纯白的房间时,女孩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望更多一些。

记得她曾在哪本书上看过一段对话,“‘你觉得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更好?’‘昨天吧。’‘为什么?’‘起码它已经过去。’”

自己也明白这种消极的思考方式只会带来更多不幸,然而用不着寸步难行的现实,光是那无能为力改变,随波逐流的梦境就足够粉碎那微乎其微的信心。

她已经记不清梦到过多少次相同的景象,在抵达大航海时代的那一瞬间,她以为一切就将到此为止。而结局并不如她所料时,比起如释重负,更多像是窒息的感觉萦绕全身。

人是会幻想自己死亡的生物,她也不例外,然而正当她满心以为自己就将葬身于蔚蓝的大海,甚至对此深信不疑之时。命运像是忘记了一般让她的日子持续下去。

她想象不出来以其他方式终结的样子,然而之后数度,她都再次与死亡擦身而过。这逼迫她临近疯狂——她不畏死,却极端恐惧笃信的结局被彻底推翻,即使那所谓结局不过是当初自己的臆想。

至于活着的选项,她从没给自己留过。

虽然她知道这是个非常愚蠢的想法,但是在自己的眼前,学妹挥舞着不协调的大盾阻碍非常识性的物种攻击,以及上一秒还皱着眉头的所长化作灰烬,鲜活的生命一个又一个的消失或异变,最终只剩自己一个。这样极有可能的现实摆在眼前,她再也没办法真正振作起来。

正如所述,她没办法想象她的死亡——也没办法想象活下去的自己。

那个梦曾经是解脱,如今却成了囚牢。不会再有一个以海洋为背景的特异点了,她没在那里沉没,然而几乎每晚她都还在做着那个自以为是的梦,沉没在海底,找不到出口,没办法前行。

所以当他问自己是否想永生时才会停顿。永生?——她就以为自己要死在曾经!然而名为软弱的那面不得不躲藏在阴影里——形势所迫;能够暴露在光芒下的只有“人理最后的希望”应有的姿态。于是她故作轻松的回答“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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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亲知道吗?”

罗马尼亚的君主回头看向工房的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搭话。

自从无意间看见弗拉德刺绣的成果,达芬奇就觉得这个充斥着宅男糙汉推土机,男女比例二比一的迦勒底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懂得美感的男性存在,自顾自感动的泪流满面,不顾一脸微妙表情的英灵,强行让自己承包了他的针线。弗拉德本不愿意,不过后来想想自己没落得什么坏处,也就不再拒绝。

“Master啦Master。”达芬奇翘着腿,手上拿着啃了一半的曲奇饼,“你不觉得那小丫头最近有些怪吗?”平日见到诸位总是不遗余力地扑过去,最近几天却是客气的不行,尤其看向这个人的时候,间或露出歉意的笑,怪哉怪哉。

挑着五颜六色线团的从者手上动作没停,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答道“余没这么觉得。”

“诶~我还以为她最喜欢的你知道些什么呢。”以一种称得上是狡黠的表情看着高大英灵的背影,不出意料换来一个警告意味的眼神。“别那么吓人嘛,所以你俩闹什么矛盾了?”

“什么也没有。”

软磨硬泡了半天都打探不出来什么,大艺术家终究还是不得不放弃,只是在弗拉德准备离开前说了句“咱们御主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啊,不是什么大错的话还是原谅她吧。”

“不原谅她的不是我。”

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英灵头也不回地离去,达芬奇无奈耸耸肩,决定还是任留那两人烦恼去。

虽然并未表现出什么,但是弗拉德三世的内心其实也略带不安——他不敢说自己能理解她的心情,自然也不愿自以为是的说些空话去安慰她,但也不能由着她这般下去,既然知道了这种事情。

回到自己那阴暗的房间,看着怀抱中的线团,默默着手继续做设想中的东西。用剪刀划开布口,往其中填入柔软的棉絮,再经由熟练的手掌让针线规律的穿梭在其中,刺入,探出,拉扯,简简单单就让人塑造出希望的形态。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对她那总想着乱七八糟事情的小脑袋做一样的事。


女孩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头部被人施以如何可畏的幻想,她现在唯一想的是不要因为隐私被撞破而变得反常,然而并不顺利。距离那个不知如何形容的夜晚已有几日,而毫无疑问的,她依旧没能平复内心的波澜。

显然她不必担心弗拉德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人,她自认还算比较了解他,也猜得到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打破他们之间难得建立起来的......友谊?大概这么形容比较贴切。但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改变。譬如弗拉德这几日都没有在往常的惯例时间来到她的房间,她也没办法在遇到他的时候保持一贯的大喇喇形象,往日他们会心照不宣的在同一时刻经过同一条走廊,如今却是二者都刻意地丢弃了这个习惯。

理智让她感激他的体贴,两人见面难免尴尬不如不见;然而情感却是叫嚣着寂寞,想把自己所有的苦楚都说给他听的愿望被强行漠视,随着胸口难以形容的钝痛,一同埋在梦境中的深海。

察觉到她低落心情的显然不止一个,玛修这两日会在下午茶时间到她房间里,邀请她一起享用卫宫特意手作的点心,顺便聊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只是这个可爱的后辈还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漂亮的眼珠总是会显露出——过分的小心翼翼。

看见后辈因为自己露出这种表情,迦勒底的御主避免不了的自我厌恶起来,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动摇,面上强打精神,附和着玛修拙劣的谈话技巧直到她相信自己只是睡眠不足。

毕竟也不算说谎。

“那么,弗拉德三世先生和您又发生了什么呢?”

大概这个问题这两日一直困扰着她,御主相信这其中应该有达芬奇的推波助澜。而这奠定了无法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去的基础,无奈之下只好战略性的转移话题。“可能有些惹他生气了......玛修知道什么好的道歉方式吗?”装模作样的捧着红茶杯子,紧皱眉头露出忧虑的表情。学妹深以为然,陪着她一同烦恼起来。

正直的后辈会给出的答案她自己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沉思一会儿后,玛修以一种轻快的语气回答“弗拉德先生虽然高傲却也很大度,不是严重的问题的话,前辈只要认真和他谈谈就一定不会有问题了。”

配合地点了点头。玛修也适时准备告辞离开,出门前却是灵光一闪一样对她说了一句“马上就是情人节了,送个礼物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被后辈临走前的话搅得有些愣神,查看一下新年后就开始落灰的台历,才发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所幸还来得及准备,女孩感激后辈无心的提醒。卫宫应该很乐意做自己的厨艺老师,即使做巧克力并不需要多少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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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三世剪去最后一段多余的线头,就他而言稍显急切地拿起成品准备出门。

却是意外的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遇到了准备找的对象。

他的御主一手把一个小小的红色纸袋护在怀里,另一手正悬在半空,显然是准备敲英灵的房门。意料外,以及久违的面对面让双方都愣了两秒,最终还是英灵回神比较快,侧身示意她进来。

女孩借着微弱的烛光,好奇的观察起来。即使弗拉德从未刻意拒绝谁,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进到他的房间。虽然并不认为自己的房间有那般认真打量的必要,但英灵并没出声扫女孩的兴致,只是默默坐到椅子上等待。

半个多月两人之间都没有像样的对话,二人互相都借着对方或自己观察房间的空当,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窗外反射着绚丽光芒的山头,女孩无声的给自己打了打气。回过头就看见英灵霸占着唯一一把椅子,思来想去直矗矗站着有点蠢,犹豫再三还是在从者的床边选了个靠近他的位置坐下。

“情人节快乐,大公!”发觉英灵看向纸袋的好奇目光,她趁势把怀里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递了出去,其余英灵的那份她此前就送了出去,不好说是尴尬还是私心作祟,把这份制作时就怀抱特殊心理的巧克力留到了最后。

“啊,说起来是这个时候了。”显然英灵也是才意识到今天是节日“挺好的,传统风俗也没必要反对,余就收下了。”他伸手接过纸袋的那一刻,女孩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气,同时暗自因为在那份礼物中添加了特殊感情而有些害羞。

发觉女孩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两人之间也摆脱了开始的紧张氛围。英灵度量好气氛,恰以回礼的理由送出了这半月奋斗的成果。

“那么,收下余的回礼吧。”递出一直在手边的针织产品,女孩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发展,愣愣了一会才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之后又在手上打量半天才回以疑惑的目光。

“羊的玩偶?”

弗拉德三世点点头“把它放到你的床头吧。”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陈述理由,最后还是选择解释给她听,“如果你在梦里,我们难以触及的地方遇到危险的话,它应该能保你平安吧。”

女孩全身一抖,从者眼疾手快地接过差点落下的玩偶,责怪的望向自己御主准备说教两句,却是被她的表情堵住了即将冲出喉间的话语。

“不,我是说,不对......”恍然清醒的御主手足无措的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却显然不成功,慌慌张张像是溺水的婴孩。“我是说,大公你......”

“Master,冷静。”看着面前无比慌乱的女孩,本也有些心乱的英灵却是镇定下来。“虽然更多的是求个心理安慰,但是——”英灵制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臂“起码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弗拉德三世无法确定,她究竟害怕的是死亡还是其他什么。只是后来思索,那个夜晚莫名浮现在脑海中的空荡感觉,或许同那深蓝的梦境一样,不仅仅是自己的感受。

不知是哪句话起了效用,女孩渐渐地安静下来。重新从英灵手里接过那柔软的毛绒玩偶,手指轻轻摩挲着,却是没有答话。空间重归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缓缓的呼吸声,台上的烛火依旧燃烧着,为昏暗的房间提供唯一的光源。

弗拉德三世并不像有些从者那样擅长窥视人心,自也并不知道对他那拙劣的劝解和安慰,这多愁善感的女孩会回以如何的反应。而更加重要的是,他毫无疑问,在意她的感受。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有一瞬,弗拉德三世听到她自言自语般音量的疑问“大公,永生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是......”心底终于松了口气的英灵轻笑出声,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抬起她的下巴,让本就十分相近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寸“非常无聊的。”故意忽视女孩的躲避,侵略性的直视她的眼睛。言语的气息拂过女孩越发燥热的皮肤,低沉性感的嗓音慵懒地流入耳中,让她的大脑没办法正常地运转。

好在他说完话后就松开了钳制,被他突然的主动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御主很不客气死瞪着他,虽然面上未散去的潮红只让人觉得是恼羞成怒。

“不过有你这般存在的话,想必不会那么无聊了吧。”

......

似乎是非常满意她现在的表情,英灵得体而开怀的笑着,年轻的御主把脸埋进玩偶,进行最后的挣扎“这么可爱我才不要用!”

“唔......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所以说......”话出口到一半,声音却是愈发小了下去,没被发梢遮住的耳根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别让我去其他地方不就好了......”若不是这般靠近的距离,根本没办法听清她的发言,“别让我去那种梦里......”自顾自说到最后却是带着颤音,无法掩饰的恐惧随着发抖的身体一并透露出来,之后抬首看向英灵的眼瞳,没再把胆怯和脆弱封锁在高耸的墙内,就那么,直白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

弗拉德三世没再说话,只是看不出情绪的回视着她。本已习惯的沉默再度来袭,这次却让她煎熬至极。

就在她将后悔这冲动的告白之际,英灵总算是给予了回答。

若让往后的御主回想,大约会将此比喻成坠崖者的滕蔓,畏寒者的薪火,或是溺水者的浮舟。

“那么,余不会再让你犹疑了。”

比起俄刻阿诺斯,大约沉溺在他的冰冷怀抱中,是更容易想象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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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本就坚强的主人公的成长,更想看游走在崩溃边缘的人。型月主角总有点给我心智强大目标坚决临死都能谈笑风生的印象。

别问我写的什么糟糕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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